哀公問社於宰我。
宰我對曰:「夏后氏以松,殷人以柏,周人以栗,曰使民戰栗。」
子聞之曰:「成事不說,遂事不諫,既往不咎。」《論語.八佾》
孔子說這句話,意思就是對於過去發生的錯誤不再追究。
但是到底宰我做錯了什麼呢?
古代社會特別着重祭祀一事,所以會有很多的神廟舉辦祭祀。
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神廟就是祭祀土神的「社」,因為土神掌管土地,
「社」廟只有國君方可以供拜。
魯哀公四年,因為火災導致魯國的社廟被焚毀,必須要重建,
同時要重新建造土神的牌位。這個牌位在當時是國家的象徵,
出征作戰要載社主而行。
《左傳》記載,定公四年,「君以軍行拔社釁鼓,祝奉以從。」
一旦戰敗,國君就會手持社主投降,以示臣服於對方。
但是這塊牌位要用什麼木材做呢?
於是魯哀公就問孔子的學生宰我:「你覺得應選用甚麼木材?」
宰我十分擅長言說,也能聽出別人話語的深意。
他明白魯哀公並不是想問牌位一事。
畢竟社廟一直都有着建造的規格,而魯國是春秋時代保留周禮
最完整的國家,魯哀公不可能不知道,特意相問,自有別指。
宰我覺得其實魯哀公是對於把持朝政的三家權臣十分不滿,
故此想以重修牌位這個問題,暗示是否需要重新確立自己的權威。
於是宰我答道:「我知道夏代用松木,殷代用柏木,而周代用栗木。」
隨後就補充:「用栗的意思,是使人民戰慄。」
宰我的答案就是暗示魯哀公應採取行動,令三家權臣感受君王的權威。
孔子隨後聽到這一件事,就說道:「成事不說,遂事不諫,既往不咎。」
孔子也知道三家權臣的事,但是孔子認為三家之所以能把持朝政,
魯哀公也有責任。這個局勢已經持續了很久,再作多說也無謂。
而如今三家權臣是為實際執政一事也成了事實,宰我在這個時候方才
提出勸諫,還不如不諫。孔子覺得宰我的話有不恰當之處,
不過既然說出了,也不必再追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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